那几个挨揍的老婆子都臊的不行,捂着脸跑了。
二嫂啪的一拍桌子,跟惊堂木的效果似的,“咱妈,从头到尾也没动过手,也不骂人,笑呵呵的就把场子镇住了!咱家要是没咱妈,那是真的不行!咱家爷们都太老实了,也不好跟那群老娘们撕扯。结果这次回去,咱妈几句话,让她们当场挨揍,估计能消停挺长时间的。”
“给咱妈鼓掌!”楚飞羽简直就是个气氛组。
楚妈颔首微笑,“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咱们走得正就不怕他们。有理说遍天下,动手到显得咱们不讲理了。你们呢也都学着点儿,别遇到事儿就着急忙慌的,得动脑子。”
楚飞扬:……
他看出来了,这家没有楚妈得散。
楚妈也都跟家里说好了,等收完菠菜,楚大红带着俩儿子就都来镇上。院子里养的鸡和猪让二大爷那边帮忙照料,到时候杀年猪多给二大爷分点儿肉。
这个二大爷是楚大红的亲二哥,之前娶了个媳妇儿,但生孩子的时候死了,就留下一个姑娘。姑娘嫁的也不远,就跟隔壁村,两个村挨得近,抬脚就能到。
二大爷一辈子也没有再娶,就自己过。目前身体挺结实,种了几亩地够自己吃喝花用的。
楚大红这边若是包了饺子做了什么好吃的,必定会给二大爷那边送去一碗。他闺女孙辈的也经常回来,放寒假暑假,几个孩子就会过来陪二大爷住上一段时间。
他女婿也是个不错的人,当年退伍回了村,买了个拖拉机帮忙耕地什么的,也能赚上钱。平日里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帮忙砍柴收拾房子,十分勤快。
楚大红有六个兄弟姐妹,老大哥已经走了,大姐嫁的远,她男人是搞基建的,跟着爷们去了西北那边,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但每年都往家里寄各种土特产。
然后就是二大爷,三大爷和两个姑姑。
二大爷三大爷跟二姑都跟本村,互相有个照应。老姑嫁了个当兵的,随军去了。据说那边是个海岛,吃海鲜都吃腻了,一个月才能出一次岛,来回都得坐船。
老姑倒是回来过几次,被海风吹的黢黑,不过身体挺壮实,说是在海岛领着人养猪养海鸭子,还受表扬了。
总之楚家这一支从根上就很正,彼此之间没什么矛盾。
但楚妈和楚大红极少提其他亲戚,尤其是一个堂大爷家,提起来就撇嘴,也不知道到底有啥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完美解决了,一家子人吃饱喝足也有劲头干活。
孩子们被俩姑姑带着去写作业,大人们就开始准备第二天需要用的东西。
现在一个月能赚好几百,虽然楚飞扬拿大头,还有大头给了公中,但是谁手里都能分到钱,比种地上班拿得多,谁都开心。
就连洗衣服俩嫂子压根不让楚飞扬动手,说三叔的手是专门用来做美食的,洗衣服万一扭伤怎么办?万一冻伤怎么办?万一磕碰了指甲怎么办?
楚飞扬:……
也没有那么娇贵,又不是瓷做的!
他一定要买个洗衣机,年前就买!
不过也有让他欣慰的,就是楚招招目前来说很是懂事,衣服也知道自己洗了,还帮他爹刷鞋。主要是怕他爸爸真的是瓷做的,把手指头伤了,家里就赚不到钱了。
楚飞扬:……
这可真是个大孝子。
蒋大龙被抓
水煮瓜子和蒜香花生卖的很好。
虽然贵了点儿, 但一包就贵了个一毛钱。那些贪嘴儿的小年轻压根不会在乎这一毛钱,买上一大纸包能跟朋友磕好半天。
兜里还有富裕的还会买个塑料袋。这时候的塑料袋都是收费的,小的一分大的两分, 谁手里拎个塑料袋, 那都是有钱的象征。
哦, 也许也是败家的象征。
宁贺云找了十来个干净利索家里困难的小弟, 让他们一人各背十来斤, 统一定价, 划分区域进行售卖。没几天工夫就有了固定客源。
另外的小弟则去村子里收生瓜子花生, 这些东西生的不咋值钱,瓜子五分钱,花生贵点儿,八分钱一斤。收回来的瓜子花生提前挑好了, 洗干净晾干,再送去楚家。然后第二天下午再过去拿做好的, 就卖下班那一会儿, 十斤瓜子十斤花生都不够卖的。
宁贺云这些天就在家养伤, 也不去工地看。蒋大龙那些小弟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过去工地偷东西。
一开始只是偷小玩意,几块砖一包沙子。后来胆子大了,整根钢筋都敢偷, 还有人从手脚架上往下拧卡子, 直接往麻袋里装。
不过这次他们没能跑得了,刚出仓库大门,就被蹲守的警察一扑而上, 全抓了。
蒋大龙正在家里喝小酒呢, 他这段日子过得可畅快了。
宁贺云跟他的小弟都躲了起来,有几个散在外面卖瓜子, 只要看见自己的小弟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不过也打了几架,收了些花生瓜子回来,正好能在家里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