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你做什么!
宁骁蹲身查看,试上宁清洛脉搏微弱,心慌的厉害。
她再不好都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是你我的亲妹妹!
宁骁瞪了宁远一眼,抱起昏迷的宁清洛快速离开。
宁夫人心里撕扯的难受,一拳打在宁远胸口哭着责怪。
清儿当时也是害怕,事后又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躲去了庄子上,柔儿不是劝过你,家和万事兴,这是柔儿期盼的,也是娘想看到的,你要是把清儿打出个好歹,杀害亲妹的名声会毁了你的。
宁远满脸委屈的撇了撇嘴。
娘,宁清洛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就这么不经打了,肯定是装给您看,也就是大哥能被她诓骗,娘您怎么也跟着信了呢。
可清儿说,在女德司遭了大罪,许是伤了身体
娘,她那是装可怜博取你跟大哥的同情,我之前打听过,除了每月一次鞭刑洗清罪孽,女德司对不服管教的罪女,顶多打几下手板罚抄经书女戒,宁清洛一贯谎话连篇,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家门不幸啊
宁清洛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推门声响起,一个丫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可算是醒了。
见宁清洛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
别动我。
宁清洛防备的躲开春桃伸过来的手,浑身警备神色紧张。
春桃慌乱退到一旁,轻声道: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跟在您身边伺候。
宁清洛:
她已经离开女德司了,不会突然被嬷嬷抓起来毒打,也不会有人拿老鼠蟑螂塞进她衣服。
春桃见宁清洛面色缓和,把汤药端到了她面前。
您住的天香院,现在是柔小姐的居所,您以后就住在这处院子了。
得知从小的居所归谢雨柔了,她心里难受在所难免。
可但凡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保不住,现在除了这条命,好像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是大公子请府医来给您诊治的。
春桃的话语拉回了宁清洛思绪。
府医说您就是怨气过重,常年嫉妒心盛火旺郁结,并无大碍。
是吗这府医有点意思。
宁府之所以有府医,是为了随时看顾谢雨柔身体。
在此之前,宁远经常肠胃不适,母亲阴天头疼。
名门贵女学医术有辱门风,她便偷偷学习,给他俩做药膳调理养身。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
在女德司两年伤了根本,除外伤还有许多内伤未愈。
府医入府前医术远播,怎会诊不出来
这时候,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喜梅在门外叫喊。
清小姐醒了吗
春桃打开门笑脸相迎。
喜梅姐姐怎么来了小姐刚醒。
夫人要见清小姐,赶紧的别让夫人等久了。
秋梅眸色嫌弃,转身时还嘀咕了两句。
醒了还装病不去问安,一点也比不上柔小姐孝顺体贴。
春桃赶忙解释:秋梅姐姐,小姐这两日一直昏迷没办法给夫人问安,汤药也只能从嘴缝一点点
好了,多大点事,我不过说了两句,你有十句话在等着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配什么样的丫环,就该你跟着她不受待见。
看着秋梅离去的背影,春桃满心替宁清洛委屈。
这两日,除了大公子当天把人送过来,再没人来探望过,甚至连问上一句都没有。
从前清小姐是宁家的宝贝疙瘩,被宠上了天,下人们都夸是个命好会投胎的。
如今再看,清小姐比她可怜。
至少她一直不被爹娘兄弟疼爱,生来便是奴才。
宁夫人院里,谢雨柔乖巧的坐在桌前,吃着宁夫人剥好的橘子。
宁骁则坐在一旁剥葡萄,笑的温和。
多吃点水果,身体好。
辛苦姑母,柔儿让姑母跟大哥担忧,好生愧疚。
宁清洛干巴巴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色,胃一阵阵抽疼。
等谢雨柔吃完橘子,宁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清儿身体可好些了
宁清洛微微点头:回母亲话,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