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能打开牢房的门,可是一看锁,不知什么时候,他换了一把锁,是自己太草率了,她闭上了眼睛。
“尚坤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周姑娘,老娘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走廊那头传来尚坤的狂笑声。
赵九今天有点心神不宁,他早早地回了宅子,一进门,迎面就碰上芊辰辰。
“你看见长啸公子了吗?我怎么哪里都找不见他?”芊辰辰急道。
赵九看见她这么着急,心里一阵醋意,道:“他是个大活人,我又不能看着他不是,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呢?”
“你要是希望他能好好为你做事你应该知道他去了哪里。”芊辰辰冷冷地道。
他拎着芊辰辰的衣领,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你是唯一一个。”他盯着她的眼睛看。
芊辰辰被他拎的脚都离了地,她皱着眉头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赵九一把松开她,转过身背对着她,道:“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师哥?”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是我师哥,要是丢了我问问不是也在情理之中吗?”芊辰辰低声道。
“那你答应我,你不能喜欢他,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答应你想办法打听他的下落。”芊辰辰被他提了起来,掐着脖子,他紧盯着她的眼睛道。
“嗯嗯嗯……”好汉不吃眼前亏,芊辰辰如小鸡蚀米一样点着头。
赵九看她答应了,才松开她,她转着脖子,道:“诶,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赵九没理她进了屋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芊辰辰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刑部大牢里,宗政骞尧已经被秘密转移到了这里,昨夜被尚坤头朝下吊了一个晚上,今天晕的很,眼睛也直勾勾地,往日的神采飞扬消失的无影无踪。
刑部尚书葛震庭在门外来回走着,看了他半天,才进了大牢内,宗政骞尧被绑在柱子上。
“嘿嘿!这里的滋味可比衙门丰富多了,你要不要尝尝?”葛震庭盯着他问道。
“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把你们都送进大牢。”宗政骞尧盯着他狠狠地道。
“小子,你还嚣张呢,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他还朝宗政骞尧的脖子上比划着。
“老东西,你可知道冤枉一个好人会有什么下场?”宗政骞尧的嘴角流出的血嘀嗒到地上。
“冤枉好人?你是好人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好人,别妄想了。”葛震庭反驳道。
“当年的周启川的案子你们从中做了多少手脚?”宗政骞尧问道。
“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你知道背后他得罪的人是谁吗?”葛震庭盯着他的眼睛道。
“是谁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知道。”宗政骞尧也是将了他一下。
“哪一个朝代都有朋党,朋党之争!争的那是血肉模糊,热火朝天,大臣相倾轧,皇子相厮杀,谁是最后的赢家?你根本不懂,哼!”葛震庭瞪了他一眼。
“尚书大人是哪一派的人?嘿嘿!弄不好到最后你连个全尸都得不到。”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夫年迈,也快告老还乡了,我还想回家哄哄孙子,享享清福。”
“老皇帝能放过你?太子能饶了你?还是英王能放你回去?别做梦了,任何一方赢了,你的下场都会很惨。”宗政骞尧想套他。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葛震庭近乎咆哮道。
“其实我告诉你,你心里害怕的要命,你甚至每天都如履薄冰,晚上睡不着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亏心事做多了会折寿。”宗政骞尧想激怒他。
“啪啪啪”葛震庭甩的鞭子落到他身上,直打的他龇牙咧嘴硬是没哼一声。
“呵呵,我这是疼在面上,你是痛在心里。”宗政骞尧饿狼一般盯着他。
葛震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血丝,一动不动,半天,他捂着脑袋在原地转圈,转着转着就倒下去了,脸贴着地。
“你别装死!你给我起来!”宗政骞尧吼道。
葛震庭还是一动不动,宗政骞尧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几个衙役跑进来,喊的喊,有人还把他的头翻过来,但见尚书大人口吐白沫,衙役都傻了,一个个愣怔着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喊医官呢!”宗政骞尧吼一声,他们才醒悟过来,有的跑去喊医官了。
衙门里还关着慕容潇潇呢,她晚上都没敢吃饭,怕有人在饭里做手脚,实在饿的难受,房檐上淌下来的水还可以润润喉咙。
尚坤眯着眼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幕,他朝旁边的衙役耳语几句,那个衙役就出去了。
曹木汗值夜,但是今天这心里就像有猫爪一样难受,带着人在宫里走了一圈,检查了各道门上锁了没有,干完了这些活,他找了个人替班,自己告了假,朝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