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十名锦衣卫齐声应道,声震屋瓦。
林萧肃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一挥手:“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南镇抚司,朝着慎刑司的方向而去。路上行人见到这支气势汹汹的锦衣卫队伍,纷纷避让,议论纷纷。
“那是锦衣卫!”
“他们要去哪儿?”
“看那架势,像是要抓什么大官!”
片刻后,锦衣卫队伍抵达慎刑司衙门前。衙门外的守卫见状,顿时紧张起来,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站住!何人擅闯慎刑司衙门!”一名守卫厉声喝道,摆出一副官僚架子。
林萧肃不理会他,直接上前一步,手持圣旨,声如洪钟:“奉旨整顿慎刑司,闲杂人等退避!尔等主事之人何在?”
那守卫一听“圣旨”二字,脸色顿变,再看到林萧肃手中金灿灿的圣旨,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慌忙跪地行礼,“小的这就去禀报!”
说罢,他连滚带爬地冲进衙门,去找主事之人报信。不多时,一名身着绛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衙门内走出,身后跟着十几名慎刑司官吏。这人面容白净,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正是慎刑司现任最高长官——钱管事。
“下官慎刑司管事钱忠,参见锦衣卫大人!”钱管事谄媚地躬身行礼,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不知大人光临敝司,有何贵干啊?”
林萧肃冷冷地看着钱忠,并不答话,只是再次举起圣旨:“钱管事,请听圣旨!”
钱忠闻,不得不跪下。林萧肃当众再次宣读了圣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钱忠听完,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微臣接旨!谢主隆恩!”钱忠磕头如捣蒜,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对策。
待林萧肃宣读完圣旨,钱忠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总旗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啊!下官这就命人准备厅堂,请总旗大人入内详谈!”
林萧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必了,本官奉旨整顿慎刑司,即刻开始工作。钱管事,请带路。”
钱忠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但他还是强撑着,陪笑道:“林总旗年轻有为,风华正茂,英明神武。只是慎刑司事务繁杂,牵涉甚广,恐怕一时难以理清头绪啊!”
他暗示的意思很明显——林萧肃年轻资浅,恐怕难当此重任。
林萧肃冷笑一声:“钱管事此差矣。本官奉旨而来,自然会谨慎行事。至于事务繁杂,更需当机立断,不可拖延。”
钱忠见林萧肃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表情:“林总旗说得极是!只是,慎刑司积案如山,每一案件都牵涉甚广,涉及无数朝廷命官。若不从长计议,恐怕容易牵连无辜啊!”
林萧肃冷笑一声,直接打断:“本官奉旨而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即刻召集所有在衙人员,封存所有卷宗、账册,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钱管事,你是想配合,还是想抗旨?”
这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钱忠浑身一颤。他抬头看向林萧肃,只见这位年轻的总旗目光如刀,杀气毕露,哪还有半分年轻人的稚嫩?
身后五十名锦衣卫齐齐按住腰间绣春刀,刀柄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出鞘。整个慎刑司衙门前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钱忠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这位年轻的总旗绝非善类,背后更有皇帝撑腰,若是硬抗,只怕脑袋不保。
“林、林总旗息怒!下官岂敢抗旨?”钱忠连忙陪笑,声音都变了调,“下官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他转身对身后的衙役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召集所有人员!”
衙役们如梦初醒,慌忙四散奔走,去召集衙门内的所有人员。
林萧肃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再多,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跟上。他大步迈入慎刑司衙门,如入无人之境。
刘三刀紧随其后,心中暗暗称奇。这林萧肃,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势,当真不凡!
衙门内,林萧肃直奔正堂,在主位上坐下,目光如炬,扫视着慎刑司上下众人。
“本官奉旨整顿慎刑司,从即日起,所有卷宗、账册全部封存,任何人不得擅自翻阅、销毁。所有人员原地待命,接受审查,不得擅离职守。”林萧肃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钱管事,即刻带本官查阅近期案卷和人事档案!”
钱忠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个…林总旗,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