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棒子听闻这话,呆呆地看了一眼像是沸水锅一样的凰火炉,又感受了一下那诡异的虚空震荡之力,顿时眼巴巴道:“你踏马疯啦?!这股力量可崩碎虚空,你让我进去?你踏马怎么不进去?!”
情急之下,高冷杀手的智商瞬间上线。
“轰!!!”
他话音刚落,那原本被压在凰火炉中的界空石,却宛若烈阳一般,自行从炉中飞掠而出,并散发出了滔天的赤光。
“进啊!”任也大喝一声。
“嗖!”
许棒子这一回没有犹豫,只瞬间起身,跳入凰火炉中,并非常心细地喊道:“盖子,把炉盖子盖上!”
“啪!”
任也额头彪汗,一边用紫运包裹着凰火炉,一边又将炉盖封死。
“轰,轰……!”
界空石涌动着赤芒,将周遭迷雾照耀得一片绯红,且散发出的那股诡异震荡之力,竟令任也周遭的虚空压得粉碎。
虚空崩裂,泛起一条条深邃无比的漆黑裂痕,周遭的景象瞬间破碎不堪。任也肉身旁的数里范围内的空间,就像是变成了一面在冰冷宇宙中破碎的镜子,破碎的镜面照耀着人间,但周遭却是茫茫无际的黑夜之景。
这种景象……令任也心中泛起胆寒之色,因为感觉自己的肉身,正在被那一条条漆黑的裂痕,碎缝拉扯,整个人就像是要被大卸八块,各自飞入一处不知通往何地的裂缝秘境。
“他娘的,不管了,老子要死了……!”
任也浑身汗毛炸立,已经不能再考虑周遭的危机了,只能极力运转紫运,全力镇压界空石。
他猛然抬起双臂,在胸前掐诀引动:“人皇印!”
“轰!”
大印自眉心飞掠而出,悬停在任也面前,洒下万道霞光,疯狂涌动紫气。
“刷!”
绵密流淌的紫运,瞬间将界空石包裹。
任也立即凝聚神念,开始仔细感知界空石,准备将其炼化。
此等动静,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已经杀入此地的九黎天骄,与那些古宗古族的五品长老。
“轰轰……!”
隐仙门的廖庭,最先察觉到了客栈的异常。他催动着法宝,与十几位同行之人,一同杀向了此地。
“轰隆!”
他刚刚来到此地,便见到那股恐怖的震荡之力,将整座古客栈夷为平地。无尽的灰尘四散间,他却见到任也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正在运转紫气,压制一枚璀璨至极的六棱形奇石。
这一幕,令一众天骄全都错愕无比。
那……那不是司徒兄的至宝吗?此刻正在被那古皇传人炼化?!
沃日尼玛的,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外面这么多人追杀你,你却躲在这儿炼化至宝?
“此子视我等如草芥,简直狂妄至极!!!”丰州九路的小郡主,又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
她此刻瞧着任也,紧咬银牙:“诸位一同出手,生擒此人!”
“不,莫要大意。”就在这时,心思细腻的廖庭却发现了一些端倪,他皱眉道:“即便此人性子再狂妄,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炼化至宝。怕不是……司徒兄身殒之后,此人已经完成了天道差事,那至宝气息狂涌间,需被迅速认主。所以,他是没有办法了,此刻必须要炼化。”
“大家莫要轻易上前,那界空石散发的气息太过诡异,竟可震碎虚空,我等若是贸然上前,怕不是要着了那小子的道。”
众人听到他这话,便都死死地盯着任也,目光惊诧地瞧着虚空崩裂,绯红漫天的景象。
“轰轰……!”
不多时,又有二十余位天骄寻至此地,与廖庭等人站在了一块。
阳谷县外。
隐仙门的曲阳仙师,目光愕然地瞧着迷雾中升腾而起的绯红之色,惊叹道:“这……这是界空石的气息?他在炼化界空石?!”
“此子福源深厚得可怕,如此短的时间内,竟得界空石的认可。”一位古世家的老者,手持拐杖道:“那界空石在西凉已有数百年,却未得窥见过半点大道之意。此物连大帝也没有将其炼化完美。稳妥起见,我等还是一同出手的好,免得让这群后辈……遭遇不祥之事!”
“道长所非虚。此物在西凉数百年,历经无数高人之手,却都不能令其乍现仙光。此刻刑山开府,此物才逐渐恢复灵韵。”司徒昂微微点头,摆手差遣道:“我西凉五品,也一同进入此地吧!生擒古皇传人,拿回界空石!”
“是!”
“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