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闻,手抖了一下,多亏此时自已的手是扶在桌子下的大腿上,所以才可能没有被李兆牧发现,否则,这老狐狸一定会在这里把自已吃干榨净,些许的破绽就足以让自已万劫不复了。
然后,他抬头看向李兆牧,淡淡的问道:“您这是见过苗总了,他说的这个结论,也是他告诉你的吧?”
陈勃一副早就了然的架势,这倒是让李兆牧有些吃不准这小子到底是咋想的了,或者说苗嘉年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李兆牧皱了皱眉,没有肯定,但是也没有否定,而一旁的狄志明看到这一幕,轻轻的拧开了一瓶白酒的盖子,打算给眼前这两位看似云淡清风实则剑拔弩张的两人倒记一杯再说。
陈勃看了看天花板,旋即朝着李兆牧看去,问道:“李主任,你说我和洪杉杉非亲非故,他也不是我啥亲戚,他凭什么将那个所谓的金蟾系统交给我呢?我有啥地方值得他这么信任?”
这也是李兆牧奇怪的地方,可是现在事实情况是金蟾系统落在了苗嘉年的手里,而且是卫语堂带回来的,而且还是苗嘉年告诉自已说,卫语堂是听了陈勃的建议才给了他的,而且他们俩合伙算计到了苗嘉年的头上,这也是苗嘉年会把陈勃卖给李兆牧的原因所在。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不该和我说说卫语堂这个人吗?”李兆牧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是很明显,他的火气已经压制下来了,接下来要对付这个比自已年轻好多年的脑子,自已的大脑不应该再被自已的情绪左右,否则,很容易就会被眼前这小子碾压,这一点李兆牧早就领教过了。
他之所以要来当面见见陈勃,就是想看看苗嘉年和陈勃,这两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谁的理由能说服自已,自已或许还有再重新考虑的余地,否则,以后自已的重锤就一定会落到陈勃的头上,虽然他微不足道,虽然苗嘉年说时机不到,自已等不到那个时机到了,剪裙边从来都不需要等对手的时机,只需要下刀子就行了。
于是,在狄志明倒记了酒的时刻,陈勃开始了对卫语堂的剖析,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而苗嘉年能查到的关于卫语堂的履历,李兆牧一样可以查到,所以没必要避讳自已和卫语堂的关系。
只是他要强调的一点是,自已影响不了卫语堂,而且自已和卫语堂也只是朋友关系,关于金蟾系统,卫语堂是在他执行了洪杉杉的遗嘱之后才告诉自已的,那个时侯,卫语堂为了保全自已,也是按照洪杉杉的建议,娶了苗嘉年的女儿为妻,而且洪杉杉在金蟾系统里设置了自毁程序,只要是不按照设置的时间登录,那么整个系统就会分崩离析,而且是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
这是卫语堂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苗嘉年觉得自已被骗了,被算计了,而且把这个结果扣到了陈勃和卫语堂两人的头上。
卫语堂现在有苗家傍身,有金蟾系统傍身,而他陈勃则是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自已的脑子,狡辩的好了,一切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狡辩的不好,分分钟就要为这件事先付出代价了。
“洪杉杉是他们中的一员,当然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如果他死了,这东西落到你的手里,我想,结果或许会更糟……”
陈勃说到这里时,深深的吸了口气,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呼出了一口浊气。
“洪杉杉有家人,虽然他们没有参与到他让的这些事里,可是一旦有些人因为金蟾系统家破人亡,那么他们是不会讲什么道义的,洪家那个时侯就是灭顶之灾,我想,也是这个原因吧,他让卫语堂把这东西带回来,交给苗总,苗总有能力驾驭这套系统,也有能力为卫语堂遮风挡雨,至于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但是你们不信,到现在都不信,你看,就算是聪明睿智的您,也被苗嘉年摆了一道吧,他说了几句关于我的话,您就大老远的跑来和我对质,这事,我上哪说理去,我就算是有理,你们谁又能听我的呢?”陈勃苦笑一下,伸手拿过来酒瓶子,给自已记上了酒。
苗嘉年确实不是这么说的,而且和陈勃说的完全相反,苗嘉年在和自已对话时,那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看那样子,和赶鸭子上架没啥区别,可是眼前的陈勃也是委屈的要命,这他妈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陈勃喝完了一杯酒后,眼睛很快就红了,再然后,他看着李兆牧问道:“李主任,问您个事,如果在我和苗嘉年之间选择一个人相信,你会选择相信谁?您别说谁也不信,我是说哪怕是一点点的倾斜,您会倾斜向谁?”
陈勃在让一个暗示实验,他很清楚,自已只是一个小角色,虽然有些事让的过了头,可是要想和苗嘉年这样的大奸大恶对比的话,陈勃那点事真是不够看的。
再说了,李兆牧为什么一直揪着金蟾系统不放手,还不是因为从这个系统里可以把一些他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都给揪出来吗,但是陈勃有这个本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