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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风铃儿又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解馋,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感到从里到外都是香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铃儿瞧见了之前在小院跟在魏轩山身后的姑娘。
那个姑娘抱着提篮,挑挑拣拣的摘了一篓子药材。
陌生的女孩抬头时恰巧与风铃儿对视,那姑娘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腼腆的笑了,她垂着头挑拣着长势好的草药,动作明显有些不自在。
风铃儿盯着那姑娘看,盯得她开始手脚不自然,姑娘悄悄背过身去,脑袋不时的往后瞄,似乎是有些受不住了,她扭过身子,小声问:“这位女娘…可有事?”
风铃儿笑了,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看你摘花的手法很娴熟。”
风铃儿这话并不是在恭维,这个姑娘的手真的很巧,即便被盯得汗流浃背了,手上动作是一点也不慢,该摘花摘花,该摘叶摘叶,挖根的时候,也只是指尖沾有些许泥土,袖口裙摆都很干净。
那个姑娘下意识看了眼垮着的篮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是熟能生巧。”
姑娘红着一张脸,无措的翻弄着篮子里的药草,脚尖蹭着地面,似乎下一秒就要跑走,偏生又强迫自己硬留下。
风铃儿一只手遮住上扬的嘴角,另一只手挥了挥:“不打扰姑娘了,你且去忙。”
听闻此话,那姑娘如蒙大赦,连头都没回,直冲冲的跑远了。
风铃儿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那姑娘的背影。
周或目睹了全程,问道:“你认识?”
“嗯。”风铃儿上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不就是当时在小院和魏家主一起的姑娘嘛。”
周或拧眉想了片刻,他当时只是瞟了一眼,本就看不清那姑娘的模样,此时更遑论回想起来。
但是他记得,那个女子行为举止大方得体,全然不像刚刚这位姑娘那般羞怯。
他没过多在意,只是拉过风铃儿的手腕:“回吧,再待下去,你该风寒了。”
风铃儿顺着他的力道亦步亦趋的下了台子,想着刚刚那姑娘的样子,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重生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能与熟人再次相见。】
————
又过了半月左右,天气越发的冷了,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雨像绵密的针,能透进人的骨头里。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灾民又一次经受了来自上天的考验。
开始只是咳嗽,后来是发烧,再后来是浑身无力,最后是…魂归九泉。
瘟疫再一次以奇特的方式降临到这片土地。
这天弈清脸色难看的看完手里的信件,周或正帮着风铃儿将向管家要来的干花碾碎,见弈清脸色有异,便问了一句。
弈清以内力震碎信纸:“爷被劫了。”他说的咬牙切齿,似要将劫他的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哪个被劫了?”周或蹙眉询问。
弈清觑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那边没事,是送来云州的粮和药被盗匪劫了。”
风铃儿沉默的摆弄着碾好的粉末,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无力回天了?”
弈清摇了摇头:“京都调来的还在路上,届时我多派些人护送,让他们换条路,问题不大,只是路途遥远,魏府的存粮已经不够了,药草还紧缺…”
弈清头疼似的揉了揉鼻梁:“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现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似乎是上天终于读懂了云州的苦难,天色逐渐暗淡,厚重黑沉的雨云越聚越拢,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挡住了天光。
风铃儿感觉到一两点凉意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她抬起头,见到的不是雨,而是细小的,凉白的雪花。
云州,下雪了。
虽说瑞雪兆丰年,可此时云州的百姓并不期待这场突如其来的霜寒。
她将花末收拢起来,喃喃自语:“师姐,还没回来吗?”
两人听见了她的呢喃,齐齐抬头看了眼天色,周或皱着眉:“今日确实晚了些。”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越茹灵莫不是出了事。
外面鱼龙混杂,虽有魏府的人陪同,但双拳难敌四手,万一灾民闹起来,难保不会受伤。
周或拿了把油纸伞,推门出去找越茹灵,只是他还没走出魏府大门,越茹灵就满身落雪的回来了。
待越茹灵回到屋内时,身上的白已然透进了布料里,沾上了她的唇。
风铃儿赶紧拿了杯热茶递给她,回身从室内翻了一套新的干净衣物让越茹灵换上。
越茹灵只是喝了茶水,扫视一圈,没看到弈清,便问了他在哪。
“他的粮被劫了,估计是去寻魏家主商量解决办法去了。”
“什么!东西被抢了?!咳!咳咳!”越茹灵大惊失色,喉间还没咽下去的茶水呛进气管里,害得她咳嗽不止。
风铃儿忙去拍她的背顺气:“慢些喝,要再来点吗?”
越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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